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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主人的眼(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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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随意被人辱没。

可白里日,主人那样对他时,他竟未生出什么不满的念头,甚至心底还在无意识地为主人开脱。

主人扯他头发的动作很轻,似乎是不想弄疼他。

主人这般对他,仅仅只是在轻柔的告诫。

又翻了个身,牧隗揪着被子的手又紧了些。

就像是一个人的底线被彻底打破那般,面对主人的所作所为时,他并不觉得反感。

似乎无论对方要他做什么,他都会顺从那般。

这样的想法实在荒诞。

手背触上额头,牧隗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

这种念头,对傀来说是最基本的。

主就是需要这般乖巧听话的傀。

可在牧隗心里,这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秘密。

生前应当永远藏在心底,死后再带进土里。

没人天生甘愿被轻贱,人都是有自尊的,有自己想要坚守的底线。

可遇到了如今的主人,牧隗觉得自己的底线被轻而易举地踏碎了。

甚至踏碎它的人是自己。

自己是否是天生有着什么病,又或者就是命贱,生来容人糟蹋。

否则为什么会欣然接受自己的一切被旁人掌控呢。

牧隗的身体激烈颤动着,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其他。

有些事情他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

如果有一个机会,只要他卑微地巴结讨好某个人,就能得到活下去的机会,他是否会庆幸这种事情的存在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一时想不到。

但可以肯定的是。

他现在要面对的是自己的主人。

是可以承他一辈子恩情的主人。

如果是他,哪怕什么的不施宇,自己也该讨好顺从对方吧。

这样的事实令他窒息却又无措。

思绪捋了一遍又一遍,却依旧绕回了。

如此,他不想再继续想下去了。

有腕心的红莲在,主人若是有意,完全能够窥探到他此刻的想法。

到时再怎么解释,也维持不了他在主人心中的忠诚了。

紧紧闭上眼,牧隗迫使自己忘掉刚才的念头。

不去想,也就不存在了吧。

几天后,主人会带他去一个宴席。

不知道那宴上,究竟会发生什么。

这般想着,牧隗的思绪又飘到了另一件事上。

他跟着主人不过三个月时,主人带他参加过一个宴席。

赴宴的主们都会带自己的一个或几个傀前去,主人那时便带了他。

二十余年囚于楼中的牧隗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

他能做的,只是一言不发地跟着主人。不做多余的举动,不让主人落了面子。

可他的用心并没有起效。

宴上的人见到他,总会明里暗里的打趣和嘲弄。

至于原因

无非是关于他的年龄和样貌。

先说年龄。

牧隗二十余岁才被主人收下,这样的年龄无非是不小了。

出色的傀早在十五六岁就被买走,年龄越大的则代表越是没有出彩之处。

人们都有固知。

认为傀的年龄越大,越容易存有自己的想法。

这无非是主最忌惮的事。

主虽有控人之术,但整日将心思花在处理傀的忠心问题上,也会让人觉得这主自身没什么能耐。

再说样貌。

牧隗本身的样貌其实不错,甚至算得上偏优。

但时下的傀,不论男女,多以容貌娇魅,身段柔软,擅说各种好话哄自家主人欢心为上。

牧隗单论容貌就让人觉得有距离感,还总是一言不发,沉默少言,让人看着便觉得不好驯服,易生反心。

他虽身材精硕,腰部纤细,皮肤白皙。但却跟常人欢喜的娇魅搭不上一点边。

再者

牧隗的身段颇高,此刻跟在鬼面身后,也与对方差不了多少,望着便心生压迫。

所以甚至有人借此打趣过鬼面。

春夜就是其中一人。

当然,牧隗之所以过去这么久都还能记住这人,也是有些原因的。

春夜是自家主底下的宠傀。

就是因为受宠,所以敢肆无忌惮的开其他主的玩笑。

他的主是个男的,春夜自己也是个男的,但时下男风兴盛,也没人见怪,最多只是私下讨论几句。

春夜为娼,通晓悦人之术,打趣起人来也是直言直语,什么话都往外说。

牧隗记得,他当时说的原话是:“这位主,您的喜好这样与众不同,收他这样的人做傀,到了床上,谁压着谁可就说不准了。”

这话太过直接露骨,听地人人捧腹。

牧隗僵硬地跟在鬼面身后。

既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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