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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愤怒还是情欲,像故事里那些掐死妓女的嫖客一样。

于是赞克萨斯突然笑了,胸膛震颤着,“为了达成欲望……你们果然比恶魔还要无耻。”

法比安没有反驳,他濒死般偏着头,像个受刑的人。恶魔的手像新生的树扎根进他的臀缝,在那个孕育不了种子的土壤里索取汁水。而中间那个肥厚的缝紧紧缩着,红肿发烫,溢出一种渴望的痛来。但他厌恶那个器官,那是一个寄生在体内的榨取男精的虫豸,他怕一旦满足了它的愿望,一个巨大的畸形肿瘤就会在腹腔中诞生。许多人称之为孕育,法比安只觉得那会是诅咒的最终恶化。

不过当这一切发生在后面那个贫瘠的裂谷中时,那种撕扯的酸胀感,提醒着真实。

他的头靠在男人的蜜色胸膛上,宽阔,是他还没来得及长成的模样。他好像听见心跳,似乎有种混沌的规律,但在他听清前就被共鸣覆盖。

“这个身体…看起来很挤。”赞克萨斯说完就笑了一声,表情像是看到一幅抽象派作品。

诅咒,诅咒,诅咒。这真的很重要吗?

法比安眨着眼,睫毛在男人的肌理上刮来刮去。“我只是我…仅此而已。没有诅咒,也不要看我的灵魂。把我当作礼物,别偷看,我要你亲手拆开。”

话尾因颤抖而显得暧昧。于是男人将指尖拉扯得更开,在脆弱又滚烫的肉壁上细细密密地按压。

“我想……我已经找到蝴蝶结了。”

法比安抿着唇,却始终压抑不住鼻息,与来自异种的温度交织,他并拢腿,却只能夹紧赞克萨斯的大腿,还有那只臀缝中作恶的手,他喘息着求饶,阴唇里溢出的液体打湿了恶魔的裤子。

恶魔只是笑了笑,从他那形似双唇的口器中探出一根乌紫的柔韧舌头,不像人类的那样圆润,它冰冷且带有分岔,进食一般舔舐着法比安的牙龈。

法比安倒在他怀里,以一种被动的姿态,酒精在作祟,他是一朵被蜂鸟采摘的花,无法动弹,只能盛开。

但蜂鸟应当已期盼起了下一个目标。

他没有太怜惜,像对待一个一次性玩具那样,手掐在那个腰窝上,浅浅的凹着,适合做个可爱的把手。

他把下身插了进去,怀里的男孩剧烈颤抖着,于是他难得施舍了关切:“痛吗?要不要我停……”

“你心软了?……别当我是小姑娘。”法比安霎地抬起头来,咬着牙,满脸充斥着挑衅,尾音却因身体深处传来的胀痛变了调。

他窄小的腹腔像是被劈开,股缝间有一瞬失去了知觉,像是被钉在了木马上。他有些改变主意了,但已经太迟了。

恶魔的阳具在臀肉间的窄缝中进出,茂盛的雄性阴毛扎在丰厚的阴唇上,将那可怜的地方撞得红肿,却愈发瘙痒。法比安伸手去抚慰,以缓解后穴的痛苦。

但这也无济于事,修剪干净的指甲在颠簸中划过细嫩的肉,只能带来空虚的痛苦。法比安只好努力回想梦里的感受,来自恶魔的长茎把那条缝撞开,填满。他被拥抱被掌控,变成了性玩具,变成恶魔的自慰用品。

男人的阳具也变成了他汲取养分的途径,后穴中密不可分的那根粗大物件已变成了他的崭新脐带。

他品尝着蛇信渡来的唾液,以汲取乳汁的方式。双手不自觉地抓在雄性恶魔的胸上,蜜色的胸肌遍布疤痕,从新鲜的开裂伤口中溢出的血就像乳头中涨出的奶。

法比安揉捏得更加用力,想看他和自己一样痛苦,但很明显输的人是他自己,他差点忘了,恶魔本就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生物。受刑者只有他自己。

法比安别过头去,不让他继续亲吻,于是那双滚烫的唇又追上他脖颈。男人的吐息熔岩般灼热,蒸发着空气中的酒精。

法比安流下泪来——他怎么骤然显得温柔?弄得像他们是情人一样。

于是恶魔又笑了,他吻去男孩的泪。

“乖孩子,就快结束了。”

法比安惊恐地睁开眼,与那对瞳孔相视,那里只有火焰,还有即将燃烧殆尽的自己。

他摇头,不,不要结束!

赞克萨斯只是以一个烙在额上的吻作为安慰。

法比安在落幕前的高潮看见了白光,他相信这一刻自己被永恒填满了,包括心脏,这像是一种被爱的错觉。

当神志回归时,他发现自己射在恶魔的胸口小腹上,他半裸着坐在男人怀里,甚至无法感受自己究竟有没有流血,下身几乎失去了知觉,像个玩坏的口袋那样漏着乳白色浊液。

像小时候第一次被发现尿床那样羞耻。但内心深处或许有个邪恶的声音在悄声地笑,你弄脏了恶魔!

他抬头看,那张毫无纰漏的脸果然露出了一瞬不悦。

法比安双臂环在他脖颈边,声音喑哑,“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赞克萨斯回望向那双充满讽刺的双眼,谎言被淹没在蛇信的吻中:“我爱你,我献上我的一切…”

法比安在那对漆黑的针尖中找到了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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