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世界说晚安（2 / 3）

颤抖着手摸我的脸，随着动作摇晃无力支撑，我握住滑下去的手，摘下他左手第三指的戒指揣兜里，含着他的手指轻轻咬一圈齿痕，算作还他的。

中午一顿午觉的工夫，两人通通没了力气，我抱着阿熙的后背不松开，醒来时已是下午三点。

阿熙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像是怎么都看不够。

冬日的阳光柔和不刺眼，暖烘烘地铺洒满床，他支起手托住侧脸，瞳孔是清澈的浅褐色，能形容他的只有湖泊，是倒映着蓝天的湖泊，从我的角度能看清他脸上的细小绒毛。

阿熙哑声问：“把我的戒指扔哪去了？”

我背对阳光，放缓眨眼频率不说话。

显然他并不满意我的沉默，俯下身自己动手在枕头边摸索。

枕头边找不到，他又伸直手臂去翻桌面，身体悬空克制着并没有压到我，可我还是感觉到被包裹在阴影和气息中。

我拽过睡袍从口袋摸出戒指，上下牙齿咬着圆圈，炫耀似的歪着头。

他不敢有所动作，“别吞下去。”

我拨弄他的无名指穿过指环，牙齿和舌尖推着往指根套，戒指是按照尺寸定制的，完全契合最后一节指骨，遮盖我咬的齿痕。

阿熙抽出带着水光的手指，转了转戒指圈牢了，“装在兜里也不怕给我弄丢了，万一滚到什么地方去找不到怎么办？”

他不知道我是故意取下的，后悔困住他，想要解开第一道枷锁，但阿熙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戴回去。

我说：“不会丢的。”

阿熙，枷锁不会丢的。

门铃响起，两位餐厅工作人员架着保温箱，将餐盘摆放在桌子上，付了餐具费，他们第二日上门来取。

“新年快乐。”临到玄关处，其中一人拎箱子，另一人摸出精美的包装盒递给我，盒盖采用烫金工艺标注餐厅名称，呼出的热气被冷风吹散，“祝您用餐愉快。”

“辛苦了。”我送给他们一人一盒茶酥，“同祝你们新年快乐。”

他们起初推脱，阿熙见状说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让你们大过年还来一趟，就收下吧。”

两人这才安心收下离开，说明早八点左右来回收餐具。

揭开保鲜膜，水汽腾腾，菜样摆盘很漂亮，我选了几道常见的年夜饭，分量很足，远远超脱两个男人能解决的范围。

我得庆幸世界允许两个人就能构成一个家，这样的状态我们已经持续四年了，围坐客厅茶几前，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春晚。

厨房里阿熙在打电话，听语气应该是给两家父母送祝福，我听着会场的欢声笑语觉得枯燥乏味。

电视正播放到小品节目，镜头切换到观众席，观众乐了，阿熙端着饺子出来，抬头看一眼也乐了，微微上扬的唇角彰显出他心情不错。

阿熙挨着我坐下，膝盖相碰，他夹了一个饺子放在我碗里，软下声音说：“吃不上，替我吃掉。”

他的眼睛蕴含一整个宇宙，里面有恒星相撞产生的陨石，掠过行星运行的轨迹，我好像看到了小王子b612星球上的玫瑰。

我咬住面边小口小口地吃着，逐渐接近装满馅的饺子肚，害怕下一秒硌到牙齿。

阿熙的笑意越来越深，直到清脆的嘎嘣一声，他抵住我的脑袋，“恭喜乖宝获得新一年的幸运，许下的愿望都可以实现。”

“是你先找到的。”

他撇撇嘴，辩解道：“谁吃到算谁的呗。”

阿熙让我许愿，我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无一不是和眼前的人相关，反正是一样的，随便说一个无所谓。

贴住他的唇一触即离，同时默念心中所愿。

想把从今往后所有气运给阿熙，想我往后日日煎熬换阿熙今朝幸福，想付诸一切代价赠阿熙此生自由。

想爱阿熙。

浅尝辄止后拉开距离，我接过他手中吃剩的碗，挑拣出剩菜，收拾出餐厅的餐具罗列整齐。

阿熙不理解我怎么变勤快了，抓住我的手臂，仍执着道：“先许愿啊。”

我端着碗稳住胳膊，“许完了。”

阿熙一脸茫然，“不说出来怎么实现？”

“不说出来也会实现的。”

关上客厅的灯，电视微弱闪动的光亮打在阿熙背上，他扶住我的肩，身体上下起伏，伴随着主持人中场串词的声音，阿熙贴近我的耳朵喘息。

零点倒计时开始，我握住他的腰向上挺胯，交合黏腻的水声与粗喘声，融合在倒计时中是那么违和，好像在众人视奸下完成一项壮举。

窗外烟花蠢蠢欲动，掌声如雷，阿熙紧绷着后穴，软肉与我身下器物缠绵，紧迫的时间促使我处于兴奋状态，额角青筋暴起，汗珠顺着脸侧流淌。

“3”

我的手抚摸他的腹部，绕着肚脐眼打转，摁压在他身体里抽送时顶到的位置。

“2”

继续往下，攥着他的根部撸动两下，快感一波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