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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想吃馄饨(7 /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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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像是陈怀远最喜爱的花色。

陈怀远瞧着付俞肿着眼皮的迷蒙的样子,抬手将搭在他额头上的帕子取下,重新过水拎干后擦拭着付俞的胳膊,最后顺着擦拭到了胸膛上。

突降的凉意在一片热意的皮肤上像降下的雨露,付俞微微挣动着向陈怀远的方向靠近,不自觉想汲取更多。

“喝点水。”

只是还未等他将手搭上陈怀远的胳膊,就被收了回去,唇瓣上触上了铁勺,水顺着微张的唇缝流进嘴里。

傍晚的时候,陈怀远注意到付俞一直没出过门,敲了好半晌门也不见应声,担心又肚子疼憋在屋里,望着阻挡的房门纠结了一秒,直接推开了。

付俞在家时从不会锁门,他才进去就看见脚边扔着一件上衣,床上的人将整条薄被蹬到了地上,裸着上半身蜷缩着,像是一尾突然被捕上岸的鱼。

将地上掉落的衣物拾起放在椅子上,凑近才发现付俞脸颊通红,连着上半身的皮肤都带上了一层粉色。

陈怀远走到窗户那边将风扇打开,被子捡起堆在床头,方才抬手碰了碰付俞的额头。

滚烫。

“又要受罪了。”

陈怀远叹息着端了一盆水给付俞擦了一遍身子,人一直困在梦魇中时不时冒出几句梦话,辗转反侧般地躲避他的触碰。手下的人活像一个冒火的泥鳅,陈怀远在又一次被付俞扭着腰躲开时,第一次体会到照顾病人的心累。

他家老头子生病都没这么难伺候。

草草擦拭结束,陈怀远趁着天没黑透跑了诊所一趟,原本想将医生叫去家里看看,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塞了一袋子药。

“体质那么弱,跑不了要烧上几天。”

医生给完药将人送出了门,还没等陈怀远走几步就听见身后关门声,随后就见医生骑着摩托从身旁过,碰上视线还朝他打了个招呼。

付俞迷迷糊糊喝着递到嘴边的粥,身上一阵热一阵冷的,哆嗦着身子爬起身去捞被子,“冷。好冷。”

他推开凑到嘴边的粥,趴在床上伸长手臂竭力勾着,最后抱着一团被子缩成一团,耳边似是有人在说话,嗡嗡地吵个不停,付俞艰难抬起头狠狠朝声源瞪了一眼。

“再吃一口,晚上饿得快。”

陈怀远瞧着付俞的动作,眼尾因着难受噙着泪,水光潋滟,一个眼神倒像是在撒娇一般。

手快于大脑,等他反应过来时指腹已经触上了付俞的眼尾,轻柔地将那将落未落的泪拭去。

随后抬起手将这一大团挪到自己身前。

“干嘛?滚开啊……”

付俞瞧着突然靠近的人,蹬着腿冲着陈怀远踢个不停,上半身还不忘抱着被子朝床另一边蠕动,脑子不清醒眼睛也睁不开,只能看见有个人突然握住自己的脚踝。

那陌生的触感将唯一一点点理智烧干净了,他以为自己回到了废弃工厂,身后是陈修才找来的嫖客,一时间反抗的动作愈加激烈。

然而身软无力,付俞的反抗在陈怀远看来只是有些麻烦罢了,感受到他强烈的反感,手指迅速松开了,但付俞仍是羞恼地朝他挥动着臂膀,偶尔会被扇中几次,打在脸上又轻轻地掉落,最后再次挥上去。

“耍泼呢,小坏蛋。”

陈怀远并未生气,这种不痛不痒的打闹像是小孩的过家家,原本有些疲倦的神色这时才出现了一抹笑意,他未见过付俞这副生动的表情,比笑容更加富有活力,像是埋藏在皮肉之下的情绪一瞬间爆发。

即使陈怀远没再惹他,仍是被追着打着,揍着,嘴里不时吐出些辱骂,话语里是藏不住的愤怒、绝望和对自我的嫌憎。

“不要碰我!恶心死了,恶心死了……”

付俞嘟囔着,身体很快最后一点体力也消失殆尽了,趴倒在床被上,身躯因大口喘气而起伏着。

攀附在山脊上的枝干随着动作抖动着,颤悠着。

“不碰,睡吧。”

陈怀远隔着被子将人平放到床上,人仍是不耐地挣动着,嘴里张张合合发出气音,最后又变成了呜咽,闹了这么一通人身上的皮肉又出了汗,红着眼睛无措地瞪着陈怀远。

活像个被人虐待后蜷缩在角落的幼崽,只会挥动着稚嫩的爪牙,发出威胁的嘶吼,颤抖着身子竭力保护着自己不再受到侵害。

陈怀远站在原地看着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付俞就这样断断续续烧了三四天,期间闹了数次,只要陈怀远靠近就会哭闹,哭得撕心裂肺,惹得人根本不敢动作。

只偶尔精神好点了,理智回归才会羞怯地躲避陈怀远的目光,乖乖地接过碗自己喝着粥,面对人偶尔的调笑也是扭过头不说话。

刘翠花回家时收到李建业的消息腿受伤了,结果到店里后发现付俞也不在,本来就没几人的店内霎时间只剩她一个老板在,她望着空荡荡的店索性又关了几天。

跑去看李建业,只见人在院子里放着一个大水盆,里面放着几条小鱼,坐在旁边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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