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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的男子,手持白棋,张治缓缓道:“此话怎讲?”
诸葛相如挑眉道:“昨日我为师尊做了一碗桃花羹,以往,墨严台什么做法?不是假装不小心打翻,就是抢了说是他做的。昨天你猜他怎么了?”
“他怎么着?”张治注视棋盘,自如捧场。
诸葛相如皱着眉头,奇怪道:“他竟然主动要求品尝,尝了一口后,他破天荒的夸我手艺好,让我勤做,说师尊肯定开心。”
张治闻言,难得抬头看了诸葛相如一眼,这种情况属实出乎他意料了。
墨严台和诸葛相如两人争宠不是一天两天了,据诸葛相如述说,从他拜入师尊门下那一刻起,战争就开始了。
其实,师尊偏心过于明显,诸葛相如早已摒弃了争宠的念头。然而至今,他仍坚持如此,这纯粹是习惯使然,习惯与墨严台对着干。
“哟,两师兄弟下棋呢。”被议论的正主恰巧来了。
诸葛相如笑得阳光,友好道:“二师兄要不一起来?“
张治礼貌点头回应,“二师兄。”
墨严台大步走来,停在棋盘前,抬腿扫荡,满盘棋子四散纷飞。笑容嚣张,“诸葛相如,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呢?还有你,张治,现在都跟他一起说我坏话了是吧?”
看着腿上及周边凌乱洒落的棋子,诸葛相如保持微笑:“墨,严,台,你他娘一天不犯贱,就不舒服是不是?”
“二师兄着实冤枉了,三师兄寻我下棋,自始至终,我总共只说了不到十个字而已。”张治无辜地眨巴眼睛。
墨严台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俯视诸葛相如,恶劣道:“对啊,浑身不舒服。”
张治展现了精通的救场能力,“你们知道吗?”
原本剑拔弩张的两师兄弟同时转身,异口同声:“说。”
张治汗颜,当即道:“周千峰死了。”
墨严台收回脚,盘腿坐下,银灰色的眼眸划过一丝不明所以的情绪,“继续说。”
“他人品不行,死了也不奇怪。”诸葛相如虽是这样说道,身子却向前倾,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周千峰,一位臭名昭着的长老,他的恶行斑斑,与墨严台这种性格上遭人讨厌不同,他依仗着身份,为非作歹,欺诈、压迫无数门生,品行阴险狡诈,竟罕有人能捉住他的把柄。
张治道:“昨日他被发现吊死在宗门禁地的一颗大树上,死的很惨。有许多弟子亲眼看见他独自一人前往禁地方向。真正死因不详。”
“啧啧,活该,估计是惹到宗门哪个大能了。”诸葛相如随意道。
蓬莱宗藏龙卧虎之地,修真界第一大乘就落地于此。
墨严台打了个哈欠,起身说道:“无聊,走了。”
墨严台与周千峰并无过多交集,这副模样,诸葛相如和张治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在蓬莱宗,除了沈泽兰,几乎无人敢说教一身逆骨的墨严台,周千峰在墨严台面前更是行事谨慎,甚至有些阿谀奉承。
转过身时,墨严台微挑唇角,一身轻地前往绝非殿。
在沈泽兰闭关修炼的某一日,墨严台突然觉醒了魔族血脉,这一幕恰被周千峰亲眼目睹。那时,他正处于虚弱之极的状态,失去了杀他的唯一机会,反而被周千峰抱回了他的宫殿。他红着双眼,看着他亲手书写了数十封内容相同的书信,并施以法术,人死书信则自动送出。
以往在他面前阿谀奉承的人突然间亮出獠牙,以此作为要挟。恐惧与沈泽兰分开的墨严台自愿走进牢笼。起初的要求,墨严台尚能忍受,然而后来却越发过分,直到周千峰说,要他同他上床。
周千峰笑容阴险狡诈,他坦言了自己的初衷,原来,他早就对桀骜不驯的青年垂涎已久。
墨严台当场杀了周千峰,绝望地看着他身上的书信不翼而飞,很快宗主和长老们就会赶来周千峰的宫殿,在紧剩的时间里,墨严台不是选择逃离蓬莱宗,而是返回云霄峰。
云霄峰之巅,常年积雪不化,墨严台踏入雪山,走向静坐闭目的师尊,在他面前蹲下,轻声道:“臭师尊。”
他眼眶略微泛红,如此凌厉的面容流露出的脆弱,无端地让人心疼。
他站起身,身后站着诸葛相如与张治。在两人的帮助下,他成功逃离了蓬莱宗。当日流言四起,他也一朝入了魔。
然而,这些事情张治和诸葛相如都已遗忘,或者说,除了墨严台和沈泽兰,整个修真界的修士都对墨严台觉醒魔族血脉及后续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墨严台踏进那绝非殿的大门,而师尊此时正在翻阅着书籍,一派岁月静好的景象。
沈泽兰抬眸看了过来,随后道:“过来。”
墨严台走上前,沈泽兰将书籍放置于一旁,然后将他一把揽入怀中。墨严台跨坐在师尊的腿上,低头瞥了一眼书名,勾唇笑道:“师尊真是一位勤奋好学的好学生。”
沈泽兰偏过头,轻轻在墨严台额间的妖异红印上落下一吻,这是世间唯有他一人可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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