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2)
秦砚没吭声,双指一并,翻出灵烛朝那树点燃。
烛线如利剑般射出,直直刺向树干,不过数秒,屡屡黑烟顺着烛线冒出!
王二本是梗着脖子不服气,一看当下这情景,当即吓呆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喊:“有鬼!真的有鬼!”
宋子京挑眉回头,又将那折扇展开了:“道长,这局你略输一筹。”
秦砚嗤了一声:“幼稚。”
松向南生怕他俩吵起来,赶紧找点事做:“狐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看到了?”
王二坐在地上吓懵了,又嚎又叫的,秦砚实在忍不了,烛线一捆把人丢到屋里了,院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宋子京斜倚在墙边,稍稍抬起下巴,看着那狗:“那只狗身上不干净,看形状是个狐狸,来借命的。”
松向南皱眉:“难道是喝了血的问题?既然借了命,又何必偷人钱财?”
秦砚一直没吭声,此刻却突然想起方才王二给他看的箱子。
箱子不大,他既然害怕金子丢失,为何不直接将它搬进自己屋内,抑或是放在身边?而是要放在前堂窗边?
灵光一现,秦砚想到几种可能。
回过头,他嗓音平淡:“叫上许逢,今夜守在这里,看看那狐仙什么时候来。”
松向南立马点头,刚想说什么,就被一道少年音色拦断:“那我呢道长?我也要留下来吗?”
秦砚睨他一眼,眉峰拧起:“去留随意。”
宋子京乐了,腰间花钱叮叮当当,随着动作摇晃:“那我就留下陪你咯。”
松向南只感觉后颈发凉,这俩人一直待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真的难说。
他想出来打圆场,但宋子京已经拍拍袖子准备走人,路过秦砚还特地顿住脚步,扬着眼尾看他:“别生气,我能看见的。”
说罢,他旋着步子离开了。
秦砚将灵烛收回,扣进掌心,冷冷瞥了眼被捆在屋内的王二,迈着步子也离开了。
松向南一头雾水,紧紧跟上。
掌烛人和灵瞳子向来不合,其实都是传出去的。
他们俩的关系没到那种大杀四方的地步,最主要是宋子京这人爱玩,总喜欢招惹别人,松向南许逢他们早就和他混熟,唯独剩个秦砚不与他亲近。
偏偏他就堵着一口气,硬要来招惹秦砚,秦砚不喜焦躁,两人一言不合就开始动手。
往往过不了两招再各自分开,两人都没想和对方打,只不过一个追,另一个躲罢了。
松向南叹口气,这都是什么事。
临期酒馆。
还是上次那个位置, 许逢依旧叫了一壶酒,闷了两口,弯下腰去看楼下的舞刀表演, 几人连座位都和上次一样, 只不过今日多了个宋子京。
偏偏他还没闹够,一只手把玩着腰间的花钱, 另一只手撑着下颌,百无聊赖:“道长怎么没来?没意思。”
林听淮喉间溢出一声笑:“我们三个人坐在你面前你都觉得没意思,我看秦砚一个人就够你心意了。”
松向南低着脑袋当鹌鹑,生怕这位爷想起自己从他这儿打探关于秦砚的消息,谁知怕什么来什么,吸了两口茶,他一抬眼宋子京正笑眯眯盯着他,眼睛都不眨。
这劫算逃不过, 松向南都想投降:“你又要问啥?”
宋子京也不拐弯抹角:“秦砚呢?”
三里集市内,秦砚立在鸡笼前,白衣素伞, 面露难色。
鸡笼的主人坐在地上扣脚,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买吗公子?上好芦花,别家没我的价钱低!”
鸡这种生物,扑腾又凶猛,秦砚捏着伞柄的手紧了又紧, 最后低下声音:“拿一只。”
“好嘞!”那大汉站起身, 转身拎了把大砍刀,冲着鸡笼就去了, 他刚要抓,又被秦砚紧急叫住, 止了动作:“咋嘞公子?”
“要活的。”秦砚拧眉,盯着砍刀:“不用杀。”
“那行。”大汉把砍刀扔下,裹着厚厚的棉服扭头打开鸡笼的门,好一阵闹腾,羽毛乱飞,笼里的鸡全都“咯咯咯”叫成一片,扑腾着翅膀到处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