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怒马分道去毒计缚玉来(1 / 3)
苏静文、林婉清和其他几位女生正由马场教练带领着,在距离吴家兄妹有一段距离的草坡上练习慢步。微风拂过,本该是惬意轻松的时光。
然而,远处那匹棕色骏马上,气氛却明显不同。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她们也能隐约感觉到那种冰冷的、几乎凝滞的低气压。
忽然,吴道时似乎说了什么,他身前吴灼的背影猛地一僵。紧接着,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吴灼激动的声音隐隐传来,带着哭腔,似乎在与她哥哥激烈地争辩着什么。
苏静文担忧地蹙起眉,勒住缰绳,望向那边:“婉清,你看…灼灼和她哥…好像吵起来了?声音也不太对。”
林婉清也早就注意到了那边的异常,她紧张地攥紧了缰绳,脸色都有些发白,闻言赶紧压低声音,带着明显的惧意说道:“静文姐,别看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小圆脸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吴道时那冷硬如山的背影,仿佛那背影都散发着寒气,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在用气声说:
“??吴处长那个样子……太吓人了!他现在肯定在气头上,我们要是敢过去打扰,他说不定会……??”她顺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反正,我们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离得越远越好!??”
其他几个女生也噤若寒蝉,纷纷点头,下意识地拉着自己的马匹,又往更远的地方挪了挪,根本不敢朝那个方向张望,生怕引来那尊冷面煞神的注意。
苏静文闻言,心头一凛。她再次望向远处,只能看到吴道时挺拔却紧绷如弓的背影,以及吴灼似乎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肩膀。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那压抑的、充满张力的气氛却跨越距离传递过来,让她也感到一阵心悸。
“嗯……我们继续练习吧。”苏静文收回目光,强迫自己专注于眼前的马匹,但心思却难以平静。远处那无声的激烈对抗,像一块沉重的石头投在她心里。她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吴灼那看似风光无限的“兄长庇护”之下,所隐藏的令人窒息的掌控和如此巨大的、一触即发的压力。
而此刻,董云芝正由马场经理亲自陪同,在不远处的另一条跑道上优雅地慢跑,她似乎也注意到了远处的动静,但只是远远地投去一瞥,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她的骑行,仿佛那激烈的争吵只是无关紧要的背景杂音。
整个骑马场,因那中心区域的冰冷风暴,无形中划分出了界限分明、无人敢越雷池一步的区域。
这场骑马,成了一场沉默的煎熬。彼此伤害的话语在空中回荡,身体却被迫紧密相依,一个冰冷的外表下藏着汹涌的欲望与心痛,一个委屈的心灵承受着悲伤与委屈。
最终,吴道时先移开了视线,他猛地一勒缰绳,驱动马匹,不再有任何言语,只是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奔去,仿佛要逃离这令人窒息的血腥战场。
直到他最终勒停马匹,近乎粗暴地将她抱下马,紧紧攥着她的手腕,用冰冷的“公务紧急”作为借口,强势地将她带离。那强势的背后,再无任何情绪,只剩下一种彻骨的、玉石俱焚后的冰冷与死寂。
吴灼踉跄了一下,脚踝传来一阵刺痛,但她咬紧嘴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泪水依旧不受控制地滑落,在她苍白的脸颊上留下冰冷的湿痕。她不挣扎,也不说话,任由他拉着她,大步流星地走向那辆黑色的轿车。
他甚至没有去管那匹昂贵的骏马,径直将吴灼塞进副驾驶座,用力关上车门,发出沉闷的巨响。他绕到驾驶座,拉开车门坐进去,引擎发出一声低吼,车子猛地窜了出去,轮胎在草皮上擦出刺耳的声音。
车厢内,死一般的寂静。
与车外呼啸而过的秋风不同,车内空气凝滞得如同冰窖。只有吴灼极力压抑的、细微的抽泣声,断断续续地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吴道时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凸起。他下颌绷紧,目光死死盯着前方路面,侧面线条冷硬如刀削斧劈,仿佛要将所有翻腾的情绪都死死压进那副冰冷的躯壳之内。方才那场互相投掷最恶毒言语的厮杀,抽干了所有的激烈,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一片狼藉的荒芜。
他开得极快,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灰黄的色块。
吴灼蜷缩在副驾驶座上,将脸扭向窗外,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哭泣的样子。可越是压抑,那委屈和心痛就越是汹涌,眼泪掉得更凶。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想要靠近,最后都会变成这样互相伤害、遍体鳞伤的局面。哥哥那些冰冷的话语,一遍遍在她脑海里回放,像淬毒的冰锥,刺得她心脏阵阵抽痛。
而吴道时,他内心的风暴远比外表看起来更加剧烈。他不是没有看到她踉跄的脚步和苍白的脸色,不是没有听到她压抑的哭声。每一次细微的抽泣都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让他几乎要失控地踩下刹车。但他不能。他只能用更快的车速、更冷的沉默来武装自己,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隔绝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懊悔和心痛。他痛恨自己失控的情绪,更痛恨自己无论多么愤怒,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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