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担心你(微h)(2 / 2)
低得骇人。
良久,他才抬起眼,目光沉得如同化不开的墨:“这是什么?”
“没……没什么……”宣春归下意识地否认,声音发虚。
“没什么?”沉从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的怒火和难以置信,“宣春归!这叫没什么?!被人跟踪偷拍,收到这种威胁恐吓的东西,你管这叫没什么?!”
他一步步逼近她,怒火和担忧灼烧着他的理智:“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又要自己一个人扛着?!如果我没发现,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下去?嗯?”
他的逼问砸在她心上,那点倔强和自以为是的坚强瞬间溃不成军,取而代之的是委屈和后怕。
她眼眶发红,却仍咬着唇反驳:“我只是不想麻烦你!你那么忙,如果不是我,你不必和家里人闹翻,你们集团也不会那么快的内斗,你们集团的事那么重要……我不想总是依赖你,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麻烦?负担?”沉从容被这两个词刺伤了,他猛地握住她的手腕,力道有些重,“那什么才是不麻烦?等你真的出了事,才不是负担吗?!宣春归,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人?一个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的废物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挣扎着,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只是想自己能处理……我不想什么事都靠你……我只是觉得我可以处理好。”
“怎么处理?用你的相机去跟变态讲道理吗?!”盛怒之下,口不择言。
话一出口,他看到她瞬间苍白的脸和受伤的眼神,心里一阵抽痛,但恐惧和怒火盖过了一切,“真正的保护不是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危险!是告诉我,让我来解决!你明不明白?!”
“我不明白!”她也激动起来,用力想甩开他的手,“你的解决方式就是把我藏起来吗?换掉号码,派人跟着我,现在是不是又要让我躲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沉从容,我不是你的金丝雀!我需要呼吸,我需要我的生活!我不会只靠只靠着你,你以为你是谁,没有你,我一样可以好,甚至可以更好!!!”
“我现在只要你安全!”他低吼着,眼底泛红,“失去你,我要那些狗屁生活有什么用?!”
争吵戛然而止。
两人剧烈地喘息着,互不相让地对视着,一个愤怒而恐惧,一个委屈又倔强。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和无法化解的僵持。
沉从容看着她通红的眼眶,苍白的脸上泪痕交错,那副脆弱又固执的模样,猛地戳破了他满腔的怒火,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心疼和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知道,再吵下去,只会把她推得更远。
他忽然松开了钳制她的手,在她愕然的目光中,猛地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那还在微微颤抖的唇。
这个吻毫无温柔可言,带着惩罚的力度,却又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恐惧和占有欲,他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她的存在,将她彻底吞噬进自己的骨血里,才能稍许平息那灭顶的恐慌。
“唔……”宣春归惊愕地挣扎了一下,但他的手臂箍紧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不容她退缩。
唇齿间弥漫开一丝咸涩,不知是她的泪,还是他太过用力磕碰出的血丝。
他的吻渐渐从暴戾变得深入,带着一种绝望的索取。
宣春归最初的抵抗在他的强势和那不容错辨的、深藏于愤怒下的爱意与害怕中,慢慢软化下来。
身体因为缺氧而发软,只能依附着他。
感受到她的软化,沉从容的动作才稍稍温柔了些,但依旧急切。
他一边深吻着她,一边摸索着去解她衣服的扣子。微凉的手指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引起她一阵战栗。
外套被扯落,衣服也被推高,细密的吻沿着她的下颌、脖颈向下蔓延,留下湿热的痕迹。
他抱着她,一步步走向房间里那张老式的木床。
沉从容知道,言语此刻已是徒劳。
他逼不了她,只能换一种方式,用最原始的身体语言,去诉说他的恐惧,他的占有,他那无法用“讲道理”来让她明白的、绝不能失去她的决心。
也只有在这样极致的亲密与纠缠里,他才能暂时确信,她是真的在他怀里,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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