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2）

&esp;&esp;“按照之前的方式处理, 然后整理成报告打印出来。”查潘正在跟外卖袋子上的死结搏斗，随口吩咐道。

&esp;&esp;艾莱萨凑过去，干脆伸出恶魔尖利的指甲，把塑料袋的死结给割开了。

&esp;&esp;他们点的是煎饺，艾莱萨不甚熟练地使用着木筷，往嘴里扒拉着饺子，莉莉站在旁边，目光克制又好奇地看着他们，似乎在想象进食是什么感觉。

&esp;&esp;查潘很快扒拉完煎饺，拿起打印出来的扫描报告逐一察看。

&esp;&esp;“生物能转化，这技术很厉害啊。”查潘摸摸下巴，“挺复杂的，这芯片不但连着你的脊椎神经，还连着你的心脏，对于恶魔来说，心脏是象征意义很重的部位……嗯，不过恶魔理论上是不害怕心脏停跳的。”

&esp;&esp;“但我的身体是人类和氪星人的基因构成的。”艾莱萨停下了吃煎饺的动作。

&esp;&esp;“这不一定，毕竟我们浸泡过一次那个羊水池子，而你外显出了更多恶魔的特征，你以前的身体不能恶魔化吧？现在不是可以了？”查潘道，“我得找机会给你做个全身检查，看看你的身体能否承受强行取出芯片的后果，如果不能，我再去找一些这个领域的专家来讨论一下。”

&esp;&esp;“好。”艾莱萨点点头，然后继续扒拉煎饺。

&esp;&esp;毕竟除了查潘这里以外，红头罩那里，还有布鲁斯·韦恩那里都有机会，他也没奢望这么快就能找到解决办法。

&esp;&esp;“你这周末有空吗？全身检查有点麻烦，除了普通状态下以外，还得测试你恶魔化状态下的身体数据，可以用哥谭大学附属医院的设备，但是我得给校长写个报告。”

&esp;&esp;“报告？会暴露我的身份吗？”艾莱萨皱眉。

&esp;&esp;“应该不会，我会编个名目，我最擅长骗经费了。”查潘摆摆手，“而且麦克劳德是个好人，我在他还是个学生的时候就认识他了，他信任我，就算暴露了，我也可以用迷惑心智的法术来保证他不说出去。”

&esp;&esp;艾莱萨勉强放下心，他知道怀疑这怀疑那是什么都做不成的，警惕是好事，但要学会适当放下，“那我等你消息。”

&esp;&esp;他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八点了。

&esp;&esp;“我得回去了。”艾莱萨叹了口气，“回到牢笼里去。”

&esp;&esp;“至少莉莉可以陪你。”查潘笑道。

&esp;&esp;红裙的莉莉局促地捏了捏虚幻的裙摆。

&esp;&esp;艾莱萨没有说话。

&esp;&esp;“我从之前就察觉到一点，艾莱萨，你是不是太习惯以一个人的气息干净与否来判断是否值得信任了？”查潘严肃道。

&esp;&esp;“这有什么问题吗？”艾莱萨歪歪头。

&esp;&esp;“人类是很复杂的，不是没做过坏事的就是好人，不是做过坏事的就是坏人。”

&esp;&esp;查潘表情严肃道：“你不能简单粗暴地根据气息的干净程度来决定对待别人的态度，有些人没做过坏事，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没有实施的能力，你明白吗？要是你保持这样的态度，迟早会吃大亏的。”

&esp;&esp;艾莱萨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反驳。

&esp;&esp;“而且，像是莉莉，你对她的态度很不好，因为她身上缠绕着罪恶。”查潘接着道，“但是有的时候，有人做坏事，不是因为他们想做，而是因为他们别无选择。错的是他们吗？就像你说的，如果你不是以西结·罗马尼，你又是否能够保持无辜？”

&esp;&esp;艾莱萨抿了抿嘴唇。

&esp;&esp;“人们身上的气息只能作为他们过去的参照，而不能反映他们是否真的善良或邪恶。”查潘继续道，“你要记住，只是参照，不能作为依据，你要先真切地了解过一些人，才能判断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不能凭气息就盲目疏离或交付信任。”

&esp;&esp;“……我知道了。”艾莱萨低沉道，“但是如果你生活在一个人人身上都有浓重罪恶的地方，当你看到气息干净的人时，也会忍不住交付信任的。”

&esp;&esp;“唉，我知道，我知道。”查潘走过来，抱了抱艾莱萨，“我不擅长安慰人，总之你听进去，有的时候多注意一点，留个心眼就好了。”

&esp;&esp;“谢谢你，查潘。”艾莱萨道，“我回去了。”

&esp;&esp;“再见，艾莱萨。”三道充满机械感的声音同时响起。

&esp;&esp;“好，你怎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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