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2 / 2）

的事后，季立春恢复了正常的音量，叹气道：“先前种种，是我一叶障目，以至于未能及时察觉，颜大人已病重至此。”

&esp;&esp;“病重？我？”颜知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这八年来季立春一直都在他身边为他调理身体，他的身体除了羸弱些，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esp;&esp;“颜大人，您听说过郁症吗？”季立春道，“我翻阅了许多医典，也只找到很少的记录。但这种病症确实是从古至今都存在的。患病人会终日感到疲惫，空虚，郁郁寡欢，白日少食，夜里失眠。还有许多，比如，自视过低，过度愧疚，甚至产生轻生的念头。”

&esp;&esp;不是重阳日这场变故，加上圣上的提醒，季立春或许至今也不会往这个方向去想。

&esp;&esp;而如今想来，桩桩件件，都在颜知身上一一显现。他的病症就这样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变得越来越重，而他竟毫无察觉。

&esp;&esp;实在是枉为医者。

&esp;&esp;季立春道：“颜大人，请您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也给您自己一个机会吧。”

&esp;&esp;“季太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不是什么郁症。”颜知淡淡道，“这是我和赵珩之间的恩怨，我不希望任何人介入。”

&esp;&esp;“那冒昧问一句。离开雍京，回到咸阳后，颜大人打算做什么营生呢？”

&esp;&esp;话题突然跳到这，颜知没有准备，一时被季立春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