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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叔父 第47(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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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沉下心来想,或许这也是她情愿与叙白继续来往的原因之一,和叙白误着自有好处,避免了将来又同别人去误。

想到此节,她忽然自惊,为什么总觉得同别人会是一种差错?怎么就此认定同别人的都不会是良缘?

她轻轻揪着眉暗自琢磨,起头都还没想到,叙白便与张达进来了。两人手里均拧着几包果脯点心,叙白想得周到,另买了卤鹅烧鸡,庾祺一看就明白他的心思,这是存了心要留下来吃午饭,买这些东西叫人想不留他都不行。

他们前脚进门,去往史七家的两名衙役后脚便赶来,说原是往衙门复命,到衙不见叙白张达,故寻到这里来。

叙白因问:“可在史七家中找到失盗的东西?”

衙役道:“把史七家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翻到,连屋舍前后的地我们都细细看过,并没有翻过土的痕迹,想来并没有埋在地底下。”

叙白打发了二人,旋即明白了庾祺叫找东西的用意,想史七岳红二人若杀了汤成官,要么是汤成官偷盗的东西,要么是东西换来的银子,这二者之中总会有一样被二人藏匿起来,既然汤家与史家都没有找到,可见并未杀人。

因将此话说来问庾祺,庾祺笑道:“瞧,只要齐大人肯用心,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九鲤却还有一事不明,“叔父,那你又查验一回尸体是何缘故?”

庾祺道:“我这回是查验汤成官的头发。”

九鲤将眼珠子一转,笑了,“我也明白了!倘或汤成官是在那口缸里溺毙的,那么不论是史七或岳红杀他的时候,必定是将他的脑袋强按在缸里,汤成官一挣扎,势必会扯落大把的头发!”

“不错,可我验看了死者的头皮,并没有此迹象。”

“所以人还真不是这二人所杀。”张达也渐渐明白过来,拍了拍椅子扶手,“嗨,又白忙活了一通,史七那张贱嘴!成日家胡说八道的,连杀人这事也敢乱认!”

叙白笑道:“关他两天也不算他冤,叫他长长记性,往后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议完此事,有人来瞧病,九鲤便引着二人往里头去瞧杜仲。刚过了洞门,指明了杜仲的屋子,张达兴冲冲自往前走,叙白则与九鲤在廊下慢慢走着,趁此机,叙白从怀里掏出支蓝珀雕刻的蝴蝶银簪子递给她。

太阳照射下,那晶莹通透的蝴蝶倏黄倏蓝地变幻着。九鲤一时没好接,“很贵吧?”

他看出她的踟蹰,觉得两三日不见,她似乎与他疏远了点。面上倒是察觉不出来,她还是一样笑一样说话,只是此刻她的双眼浮动在那蓝珀上,那闪烁像是闪避。

大概是因为庾祺的关系,庾祺不喜欢他,她如此听他的话,想不受他的影响也难。

他失落道:“贵倒不怎样贵,起码在你在我都不会觉得它贵,你不必怕承受不起。”

九鲤一把接过来,咕哝一句,“怎么忽然说这样见外的话。”

“好像是你先同我见外的。”他笑笑。

九鲤怕他察觉什么,一股脑赖到庾祺身上,“叔父不许我随便收人家的东西,我怕他骂呀。”

“我竟是‘人家’么?”

她在半步前头走着,向后一仰脑袋,对着他烂漫一笑,“那倒不是,不过在叔父眼睛里,除了他,都是‘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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