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2)
,都说没事了,有什么好吹的,还贴那么近,就跟搞
孟汀满脑子姜澈的忠告。
啊啊啊啊草草草!
不会真让那个乌鸦嘴说中的吧,边大哥不会真想草我
呸!他不会真想泡我吧!!!
孟汀吓得弹起,又疼得一惊。塞进沙发缝的指尖,被异物刺痛。
手掏进去翻,很快摸到个硬物。狭窄缝隙,孟汀好不容易才掏出来。
巴掌大小,是一把匕首。
木质,棕褐色,手工。
尖锐的边缘,熟悉的外观。
房门突然打开,离开的男人再次返回。他气喘吁吁,镜片下的目光惶恐而着急。
直到他从孟汀手心发现了目标,焦灼情绪瞬间散去。
边渡走上前,像个没礼貌的路人,毫无感谢话语。他夺走匕首,用手帕包好,塞回西裤口袋。
他不给解释,再次离开。
东隅市第一监狱。
铁门缓缓打开,头发花白的男人,身穿囚服踱步而来。
他坐在玻璃对面,拿起电话,勉强笑了笑:儿啊,你怎么又来了?爸挺好的,你工作忙,不用总跑。
爸。边渡举着另一侧电话,我想再了解些当年的事。
过去那么久了,还有啥好问的。
那天发生的一切,你再从头描述一遍。边渡郑重其事,所有细节,都不要遗漏。
边志良深吸一口气,滚滚喉头:那天,我把你和你奶送到你二姑家,就去厂子上班了。下班前,班长说临时来了批活,自愿加班,钱给三倍。
那会儿你刚考上一中,我想多赚点给你交学费,就给你妈打电话,说晚上不回去了。
活干到凌晨一点,厂子里停电,等了半小时也没来,班长就让我们回去了。
边渡插话:中途呢,不是给我妈打过电话?
对,我九点半的时候,给你妈打了电话,给你奶也打去了一个。
边渡说:那时我妈怎么样?
她没事,正打算睡,我还跟她说关好门窗,我听她说门窗都关了,才挂的电话。
边渡:继续。
下班后,我骑自行车回家。经过菜畦路,我看到丰华伟和康凯从南边跑出来,慌里慌张的。以为他俩又大晚上鬼混,怕撞着,特意把车往路边拐了拐。
我回到家,院子门是开的。我冲进堂屋,看到你妈躺沙发上,后脖颈插着把剪刀。
十六岁到二十七岁,相同的情节,边渡听过无数遍、梦到过无数回,仍会在十一年后的今天,痛到难以呼吸。
继续。边渡说。
我冲过去抱她,她睁着眼睛,还在流血。可已经没了反应,我喊她,我想救他,可我救不了。
边志良浑身颤抖,痛苦回忆折磨着他:王婶听到我的哭喊声,寻了过来。她吓得跌倒,喊着丰华伟和康凯的名字,说看到他俩从咱家跑了出来。
丰华伟和康凯是淮北村的闲散少年,早早辍学,整日鬼混,做出什么都不足为奇。
我那时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给你妈报仇。边志良双手发抖,眼泪砸下来,我去厨房拿了水果刀,沿他们离开的方向找,最后在废品站找到他俩。
只要想到你妈,想到她、她睁眼看我的样子,我、我没控制住,就
边渡压下翻涌的悲愤:当年警方认定你激情杀人,证人只有王婶,对吗?
儿啊!边志良蹭了把眼泪,案子早结了,他们也都不在了。但我杀了人,我罪有应得,我该受惩罚。
我在这儿挺好的,会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来。边志良的脸贴在玻璃上,声音带着哀求,儿啊,放下吧。你现在这么好,爸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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