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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10 /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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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别无选择。

她们小心翼翼的跳到石头上,石头被压的更加松动,噼里啪啦掉下一些碎石块,许久听不到回音。下面只怕是通着奈何桥。

两人紧紧靠着石壁,屏气凝神。

很快强盗们就追过来,他们到悬崖边上搜寻一圈,见没人就顺着边缘往东而去。

待人走远后,冯菁犹豫了一番,说:“殿下……刚刚着急我有件事没来得及和您说。”

“什么事?”

冯菁指着上面,“我恐怕没有力气上去了。”

从这里到崖上足有两人多高,崖壁光滑,连一根可以攀爬树枝都没有。要是在从前她略施轻功眨眼间就能上去,可如今却难。

“您说现在燕守城还有可能找到我们吗?”她哭丧着脸问道。

端贤居然笑了一下,“你说呢?”

事已至此,只能听天由命。

石头本来就不算大,边缘还严重风化不停掉渣。两人只好紧挨着在中间坐下来。

端贤:“别难过,现在至少b在强盗手里好多了。”

冯菁扁着嘴咕哝道:“那也不一定,他们拿了赎金说不定能放了我们。”

端贤扶额,“你真的以为我认识什么林掌柜吗?这些人拿着印信随便找个人问一下就会知道上面四个字的意识,到时候肯定是杀了我们。而且你……”他顿了顿,“也不能被他们那么侮辱。”

冯菁却不在乎那些,她不需要贞节牌坊,况且不是她的错,凭什么她要羞愧。她g巴巴的说:“要是能活命,那也不算什么。”

“别胡说。”端贤毫不客气的打断她。

冯菁反问他:“要是他们把您怎么样了,您怎么办?”

端贤很不喜欢这个假设,他心不在焉道:“杀了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冯菁暗思忖伴君如伴虎,强盗们是刀口t1an血,她又何尝不是。

她闭眼调整气息,试图冲破蛇毒的阻碍。可昨夜消耗太大,加上多日来水米未进,要想恢复实在是痴人说梦。

天上的秃鹫嗅到了奄奄一息的人的气息,在她们头上盘旋不肯离去。

冯菁咬牙,在端贤的托举下紧紧的抓住石壁的棱角想爬上去,但疼痛如cha0水般涌上来,力气仿佛被ch0u光,手上一松,重重的掉下去。

一次又一次,每次都重重的摔落。直到双手鲜血淋漓、力气完全耗尽。

两人跌坐在平台上,喘着粗气。

因着反复折腾,石头似乎又松动了一些,吓得他们无论如何不敢再动。

还有几分生机,已经无需再说。

绝望像寒气一样迅速弥漫。

“殿下,燕城郡真的会来吗?”冯菁g巴巴的再一次问出同样的问题。

端贤这次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轻声安慰道:“别害怕。我们一起熬过今晚。”

他把手搭在冯菁手背上,像是要握住似的。

冯菁感觉到他手掌的温度,心下一颤。她继而想开,和端贤si在一块,怎么算也不亏。将来皇家给他风光大葬,烧的纸钱一定很多,她跟着他在下面说不定还能吃香喝辣。

“我师傅说我命y,看来他是胡说八道。”

“在少yan山的师父?”端贤知道她的过去,但是并不了解细节内情。

说起这个冯菁话突然变多。

“我原是大长老钟牧春的徒弟,后来他外出失踪,我只好转到h长老门下。h长老才不是我师父,我师父永远就只有一个。他虽然有时候不太正经,但是对我当真是毫无保留。他很ai喝酒,有时候喝醉了倒地就睡。我经常早上起来漫山遍野的找他。他武功造诣很高,剑法自成一派,但人其实像个小孩子一样嘻嘻哈哈,喜欢开不着边际的玩笑。掌门说他不靠谱,我倒觉得是掌门嫉妒他。我常常问他为什么只有我一个徒弟,他每次都打哈哈搪塞过去。有一次实在顶不住我刨根问底,他就说是当年下山寻找故人之子,没寻到却碰巧遇到路边嗷嗷待哺的我,一时心软就带回家了。”

她絮絮叨叨讲了很多师父的事,反正他们也没有别的事可以做。既然奈何桥上同路,先熟悉一下彼此也不算浪费时间。

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和端贤一起走这最后一程,也算是晦气的缘分。

端贤听的很认真,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随着眨眼轻轻抖动。

“殿下,您有什么挂念的人吗?”冯菁说完自己的前世今生,开始对端贤好奇起来。

他愣了一下,她以为他会说佟姑娘。没想到他沉默了一下之后说:“也没有什么人吧,如果母亲还在人世,倒是希望能见上一面。”

“王妃真的是失踪了吗?”反正她也要si了,g脆百无禁忌随便打听。

“鲁王当年软y兼施,许我父亲均分天下,父亲被迫跟随起兵。但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是一条不归路,鲁王兵败,我们一家就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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