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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真不想做皇帝 第64(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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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南巳朝他有些敷衍地一礼,而后一撩袍摆,坐在了他对面。

应天棋正了正身子,问:

“张家那些人送出去了?”

“嗯。”方南巳接过白小荷倒好递来的茶水:

“给足了银钱,已在去往岭北的路上。”

頓了顿,方南巳又开口:

“陛下如此,岂非落了一处把柄,若以后被郑秉烛查到,又是一桩麻烦。还不如真锁起来一把火烧了,斩草除根,幹幹净净。”

“……话是这样说,但好歹是十二条人命。”

应天棋叹了口气:

“张葵和张问有错,死有余辜。虽说祸不及家人的前提是惠不及家人,但也罪不至死,尤其是那几个孩子。把他们送到边境小城,虽然没了富贵,但好歹留了一口气,能活下去就好。”

要想结束郑秉星的案子,不仅得找个人出来顶锅,还得转移一下郑秉烛的注意,方能保南域诸人平安。

所以,应天棋结合了一下现有条件,做了一出大戏。

赈灾粮被土匪劫这事儿,实在蹊跷棘手,看张葵之前提到此事的反应,应天棋赌郑秉烛不是监守自盗。

张葵在回京路上被劫,左右没法解释,也不好追查,索性就把问题抛给郑秉烛,让他自己去琢磨。郑秉烛不是个蠢人,想来黄山崖闹土匪这事儿也在他的意料之外,他心里也打着鼓,如今张葵失踪,他很容易就能把这两件事想到一起,得出个“会不会是张葵在搞鬼”的猜测。

这个想法刚冒出头,应天棋再给他下一剂猛药坐坐实——

张家失火,留下几具焦尸。应天棋知道郑秉烛不可能信那几具尸体,但管他信不信,不信就自己查去,左右应天棋要做的事做完了,余下的就看郑秉烛有没有能耐、方南巳做事干不干净。

张葵张问有罪,但他们家里还有老弱妇孺。

虽说张问“刺杀官员子弟”的罪名不至于抄家,但若是把他们留在京城,按郑秉烛的性格,早晚要私下里把他们磋磨死,应天棋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更别提游戏里的事与现世发展息息相关,张家这一脉断了,不知蝴蝶效应会牵扯到多少人,所以,能留一口就留一口吧。

想来,短时间內,郑秉烛也不会想到,在方南巳清早带人搜查张府、圈禁家眷的时候,就已经把张家那十二口人绑了从后门送走、塞进了润谷节出城的车队里,顺便从乱葬岗拉了十二具无名尸首顶包。

现在,一有“真凶”张问在獄中,算是给了郑秉烛一个交代,二有消失的张葵和张府家眷牵绊郑秉烛的思路和视线,应天棋这边便能松一口气,且看郑秉烛有几分本事、能查出个什么名堂。

就算查出来也没事儿,反正那些事都是方南巳做的,郑秉烛再往深查,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方南巳背后还有个他。

经此一遭,应天棋算是彻底把自己和方南巳绑在了一起,以后,他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方大将军辛苦了。”

应天棋差点没压住唇角的笑意,越想越快乐,高兴得亲自给方南巳倒了杯茶:

“快多喝两口茶,好好歇歇。”

方南巳却没有接应天棋的情。

只散漫地靠在椅背上,盯着应天棋瞧,片刻,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看起来,陛下心情甚好。”

“好啊,当然好。”应天棋这是实话:

“奔波这么些天,解决心头一桩大事,明儿就能回宫歇着了,我心情当然好。”

“哦——”方南巳稍稍拖长声音,紧接着又叹了口气:

“臣为了帮陛下所做的这些事,算是彻底得罪了国师大人,但臣没那么多义气,也不愿替人做靶子,所以,若来日他追问起来,臣会毫不犹豫将陛下供出来。还望陛下见谅。”

“嗐,什么供不供的?既然是我托爱卿办事,待到东窗事发,必定一人做事一人当,为爱卿两肋插刀!”应天棋一摆手:

“咱俩之间,不提这些有的没的!”

方南巳眸底浮上一点笑意,瞧他这假惺惺的样子,正想再说点什么,却忽听有人敲门,而后苏言闪身入内,朝二人一礼:

“陛下,大人。大理寺那边来了消息,下午郑秉烛提审张问,上了刑,关了水牢,待他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一伙贼人劫獄。好在郑秉烛走前特命人严加看守,劫狱者没能得逞,只是争斗时张问不慎卷入,撞到了铁质刑具架,把人拎起来时,已然没气了。”

应天棋听着这话,有些意外,看看苏言,又看看方南巳。

方南巳好像一点不意外,只垂眸端起茶盏啜饮一口,问:

“贼人呢?”

“受伤逃脱,身份不明。”说到这,苏言停顿片刻,意有所指道:

“冲突时,对方有兵器断了刃,经大理寺初步查验,可以确定是岭东制式。”

岭东,黄山崖……

土匪。

这一遭,算是把怀疑的种子往郑秉烛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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