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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 第23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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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管刑狱讼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按察使郑邈,醉心古玩、颇有睡狮眠虎之象、主理政务钱粮的布政司使丰隆,以及主管军事、与裴鸣岐乃是旧相识的都指挥使凌英勋,合称一省之“三司”,均是他的顶头上司。

一日,按察使司忽然发来公函,要乐无涯调阅钱知府坠水而亡的案件,细细观视。

此函乃是按察使郑邈亲自签发,可见其重视。

乐无涯将指尖抚在函上,若有所思地摩挲一阵后,乖乖地依令而行,将钱知府的案卷再度调出,重温了一遍,顺便将卫逸仙、牧嘉志二人一并带来,详询当时情况。

……正好可以趁机听听牧嘉志的说法,好确认訾主簿的说辞有无添油加醋之嫌。

听闻是郑大人重提旧事,卫逸仙面露诧异,心下微喜。

想必郑大人已从临皋县农人身亡一案,一路查到了钱知府的案子上。

看来,是好事将近了。

牧嘉志的心思则要单纯许多,心中对钱知府有愧,因而对此案印象极深。

他铁硬着一张面孔,将案情娓娓道来。

讲述完毕,卫逸仙露出了精心拿捏后的困惑神情:“大人,钱知府一案早已了结,郑大人如何要再提阅案卷?”

乐无涯反问:“你问我啊?”

牧嘉志:“……”也是。

“罢,左右我是后来者,钱知府之案就算深查细审下去,总不至于是我推他入水的吧?”乐无涯问牧嘉志,“訾主簿找到没有?”

牧嘉志为乐无涯的前半句话出了片刻的神。

当初他亲自查勘现场,人证物证互相印证,可知钱知府分明是失足落水而死……

如今为何又……?

直到听见乐无涯提及訾永寿,牧嘉志才略略回神。

……罢了,钱知府再如何,斯人已逝,总还是有可能活着的人更重要些。

牧嘉志的眉眼间添了几分郁色,答道:“……还没有。”

“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能在回家路上平白没了踪影?”乐无涯缓缓摇扇,“訾主簿那夜忙到夜深,眼看就要到宵禁时分、城门将闭了吧。”

牧嘉志知道乐无涯所指何意。

訾主簿失踪当日,城门口守军确实懈怠得可恨,吃酒的吃酒,耍钱的耍钱。

可若说訾主簿当夜被贼人劫掠出城,这么大的动静,他们除非集体耳聋眼瞎了,才会无所觉察。

贼人既不能夤夜出城,最好的方法便是隐匿藏形,等到第二日天黑闭市,来城中兜售商品货物的贩夫走卒们纷纷离城,那时才是他混入其中,带着訾主簿悄悄离开桐州府的最好时机。

可带着个大活人,能如此便捷地藏起来吗?

落脚地又能选在哪里?如何确定没有人告密?

况且,訾永寿失踪次日,乐无涯便向牧嘉志索要訾主簿来身边办差,继而很快引出了訾主簿失踪的事件。

眼见訾永寿遍寻不着,刚接手军务的牧嘉志果断出手,将城门铁桶一般围了起来,将守城士兵们从头到尾换了一遍血。

自那日起,城门口凡是能容下一人躲藏的车驾,皆须接受严格盘查。

即使是要将家人棺椁送至城外埋葬,孝子贤孙们也需得随身携带路引和衙门开具的销户文书,以供守兵查验。

半月以来,牧嘉志日日严防死守,从无懈怠。

然而訾永寿仍然如泥牛入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可若说訾永寿已然不幸罹难,也讲不通。

桐州府人口密集,城中压根儿没有什么无主之地。

这样的大热天,尸首压根儿放不住,不消两日就得招苍蝇。

这十几日下来,即使訾永寿埋在地下三尺,那块地怕也能臭得野狗路过都得哕出隔夜饭来,左邻右舍又怎会无所觉察。

乐无涯一语说到了牧嘉志的心坎上:“如此看来,訾主簿倒像是被人藏起来了。”

牧嘉志淡淡地撩他一眼:“被大人藏起来了吗?”

乐无涯合拢扇子,对他抬手一指,又画了两个圈,眯着眼睛做法道:“诬赖好人,天打雷劈。”

见状,卫逸仙浅浅一哂。

牧嘉志实在看不惯闻人知府这不着调的模样,撇开脸去,不再多言。

乐无涯又揣测道:“会不会是他自己想效仿陶公,弃官归隐?或者是办错了差事,心虚惶恐,要逃出城去避祸?”

闻言,卫逸仙微不可察地笑了一声。

那日的守城力量极是松懈,訾主簿若是独身一个,低头缩肩,装作行路之人,在城门关闭前顺着墙根溜出去,还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牧嘉志斩钉截铁道:“绝不会!”

见乐无涯凝目于他,牧嘉志一张铁石面孔终于是有了松动:“下官失礼。和谦……訾主簿就算辞官,也会提前告知于我,不至于不告而别。况且,他家无薄田,只得片瓦遮头,辞官之后,他一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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